小薇薇

基友萧祁祁,主嗑文野中太

【烟火人间X中太】归宿

将军中*营妓宰

古风架空朝代

ooc警告

*****

实在不想研究日本古代官员制度,都架空了,那就按照中国的来吧。

*****

“哗啦——哗啦——”

“走快点!前面就是边关了!”

烈日高悬,黄沙漫天,十几位女子正身披枷锁,被一条锁链栓成一排前进,而周围还有着几名官差正手持刑杖呼呵着。

“扑通!”

一名女子突然倒地不起,连带着整条队伍都摔倒在地,然而这些女人却没有一人出声,仿佛灵魂已经死去,余下的只有一幅幅躯壳。

“真晦气,都快到地方了,又死一个。”

“嘿,怪谁呢,要不是你昨天非缠着老三说要跟她玩双龙,至于这样?”

“好家伙,好像昨天把她嗓子捅出血的人没你一份是吗?”

官差们见怪不怪地走上前,将这个死掉的女人从锁链上解下来,随手丢在一边,继续呵斥着这些女囚前进。

女囚们丝毫没有反抗,如一群两脚羊一般,听话地起身继续前行,而在这些已经麻木不仁的女人之中,一个瘦弱的女人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前方,在这猛烈的风沙中,边关若隐若现,纵然蓬头垢面,也能看得出来,这是一个容貌昳丽的佳人,津岛家的六小姐——津岛治子。

津岛治子眯着眼,抿了抿有些干枯的嘴唇,因为今天就能到边关,这些官差从今早开始就再也没有给她们喂过水了,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抵达目的地的时间,津岛治子低下头开始回忆他手中所知道的边关大将军——中原中也的资料,能否为津岛家平反,就要看他辛苦守了这么一路的完璧之身,还有这张脸,能不能吸引中原中也将他收入帐中了。

……

军营中,练兵场上,平日里满是士兵操练声的地方,跪着一群瑟瑟发抖女囚们,不断的荤话传来,让这些女孩子们脸色苍白无比,眼中满是绝望。

“中原大人,这位是津岛治子,嘿嘿,丞相府娇养出来的小姐呢,而且啊,这一路上小的们都没碰她,留着个完整身子,就为了献给您的。”押送官差突然将津岛治子拽了出来,推到了中原中也面前,不断奉承着。

津岛治子垂着头冷笑了一下,要不是他这一路凭借着自己的手段,他怕是早就让这些官差破了身子,也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了。中原中也没有错过津岛治子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,也让他瞬间对这个女囚产生了一点好奇心,传闻中体弱多病的津岛丞相家的六小姐,看起来并非如此呢……

“这个人我带走了,其他的,随便你们吧。”中原中也从官差手里要过钥匙,扯起了地上跪着的津岛治子,打马回了将军府。

将军府,中也的卧房内,津岛治子正乖巧地跪在地上,任由大将军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,细细打量,“津岛家的六小姐,津岛治子是吗?”

“……”津岛治子垂下眼眸,微微抿着唇,控制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,做出最勾引人欲望,也最惹人怜惜的样子。

“伺候人会吗?”中也顺手将人丢开,分开腿,坐到床板。

“会,我……奴在路上,看着学过。”津岛治子看着中也挑了挑眉毛,乖巧地主动改了自称,

(……删减………)

“津岛家的六小姐,津岛治子?呵……”中原中也一脚踩到了津岛治子柔软的肚子上,在津岛治子闷哼中,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“老实交代,你到底是谁,有何目的。”

“我叫津岛修治,排行第六,不过因为从小体弱多病,被充为女儿养大,咳……不曾想竟成了漏网之鱼,”津岛治子……哦不,津岛修治笑笑,喘了口气,继续说道,“至于我的目的,将军阁下,想不想坐坐那至高无上的位置?”

“放肆!”中也怒目而视,将刀刃抵得更紧了几分,那风沙也未能侵蚀的细白颈部便多了一条血痕。

“听我说嘛,将军阁下。”津岛修治听出来了中也并没有真的生气,这代表着他赌对了,中也早就有了“反”心,于是不慌不忙继续盅惑道,“帝王昏庸,权贵横行,外敌窥伺,骚乱不断,百姓命苦如草芥,这天下,大厦将倾;阁下心怀大爱,镇守边关,欲将热血洒疆土,赤诚丹心报家国,但纵使您行事处处小心,然朝堂之上尽是小人,陛下处事暴虐无道,疑您拥兵自重,三月内,七道指令接连下达边疆,却尽为呵斥,惹得军心涣散,人人自危。我的将军阁下,如此境况,这边疆还能守得几时?”

中也沉默了,不得不承认身下这人说得一针见血,抵着津岛修治脖子的刀力度便弱了两分。

“我的将军,何不问问您的内心,真正想要的是什么?”津岛修治感受到了中也的动摇,带着微笑,继续引导着。

“我想要什么?”

“对,您想要什么,权势?金钱?留名青史?还是……天下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
前三者,中也都在皱眉,直到听到最后一条,中也才有些怔住,将这8个字在心中反复咀嚼数十遍,用一种新的目光审视着这个“罪人”,“那么你呢,你,想要什么。”

津岛修治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两团明亮火焰,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挑去,展开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开怀笑容,“将军,我想跟您做个交易。”

“交易?”

“我助您登上那个位置,而您要为我津岛一族,洗清冤屈。”

“可以,不过,你要证明你的价值才行。”中也挪开刀,将脚从津岛修治的肚子上收了回来。

津岛修治忍着痛,从地上站了起来,“那么,为您重振军心如何?”

“可。”

……

一天后,中也看着手中那卷明黄色的“圣旨”,啧啧咂舌,“我该说你这是奇招,还是该说你胆大妄为呢?”

“都造反了,还在意伪造圣旨这种事情吗?”津岛修治坐在中也的书桌旁,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中也的点心吃,牵扯得腕间镣铐哗啦作响。

“呵……不过这将近300万两的军饷,你准备从哪儿找来。”

“那是以后的事情了,将军阁下,现在这个,足以证明我的价值了吧。”点心有点干,津岛修治又拿了中也的茶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。

中也随手叫了一名暗卫,将伪造的“圣旨”交给他,吩咐去落实这件事。回过头,勾住津岛修治双手间的铐锁,笑道,“那得看到结果才可以,现在的你,可还是我的营妓。”

津岛修治眨了眨眼睛,从善如流,直接跪坐起来,“那么将军阁下,是想要奴的侍奉了吗?”说着就用脸搁着衣袍去蹭中也的rou棒。

“啧。”中也并没有拒绝,左右目前无事,大事将起之前,何不放松享受一番。

三天后,将军府开中门迎天使“接旨”,不到半个时辰,在中也有心的安排下,圣上下旨拨款300万两,平定边关叛乱的消息,传遍军中,军心大振。

“咳……”

中也走回书房,看到了依旧带着满身痕迹,懒洋洋躺在他床上的津岛修治。

“将军为了接这劳什子圣旨,将奴玩弄一半就丢在这里,好生没良心。”

“你的价值已经得到证实了,”中也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你需要改个名字。”

“唔,这倒是……”津岛修治赤裸着身子,抱着棉被翻了个身,“那就叫我太宰治吧。”

“好……就叫你太宰治。”

“不过,将军阁下,我贡献了这么大的价值,不给我一点奖励吗。”已经正式更名的太宰冶舔了舔嘴唇。

“你想要什么。”

“想要将军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情。”太宰治重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。

中也拽着太宰治的腿将人扯过来,“我看你比起做幕僚,更适合做营妓。”

“未尝不可二者兼任。”

“你还真够下贱。”

中也本就是天生的将军,骁勇善战,而自从他身边多了一位多智近妖的白衣幕僚,奇计百出,更是让他变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短短一个月,便退敌百余里,率兵回城,边关百姓夹道相迎。

“太宰,你答应我的300万还没兑现呢。”中也一边对着百姓点头示意,一边对落后他半个马身的太宰治嘀咕着。

“莫急,三日内必将兑现。”太宰治一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。

“故作玄虚。”中也咬着牙发了一句牢骚,便不再理会太宰治,驱马快行了两步,反正这个混蛋鬼主意多,担心他作甚!

太宰治则笑着追上来,凑近些笑道,“谢将军关心~今夜的窗户,还请为奴留道缝隙。”

太宰治故意用的营妓自称,害得中也差点当场失态,怒瞪了太宰治一眼,用眼神暗示着今晚必将操死他,读懂中也含义的太宰治,笑得开心极了。

……

沙城,是距离边关最近的内城,一些在边关活不下去的人,就会沦为沙城的流民。

平野府,是平野一族家主居住的府邸,对于沙城的人来说,沙城最大的富商平野氏简直就是活菩萨,大善人,七天就会在城门口布摊施粥不说,还建了个善念堂,收养那些无处可去的孤儿,听说那里的孩子们不仅能吃饱饭,还有习文练武的机会,有那养不起孩子的穷人家听说了,都趁着半夜把孩子丢善念堂门口。

然而今天,平野府却被官兵团团围住,惹得路过的行人们纷纷侧目。有那大着胆子的老年人,凑上来打招呼,为平野府求情,“军爷,敢问这平野府的老爷们犯了什么事?惹得军爷们如此大动干戈?”

“不知道不知道,离这儿远点。”

“军爷,这平野府的老爷们都是好人啊,去岁我家阿英得了重病,还是平野府请了大夫义诊,才被救活的,还请您万万查明,莫要冤枉了好人啊。”

“是啊,是啊,那次义诊还治好了我家老爷子的腿呢。”

“我和我阿姊也都是靠平野府施粥度过的冬天。”

“嘿……你们这群刁民……”

太宰治坐在马车里,听着不远处民众的喧嚣,面上露出了一丝冷笑,大善人?是啊,边关官兵的军饷,十分中有七分都被这位大善人给劫走,转而拿去施恩,营造自己大善人的形象。养育孤儿的善念堂?不过是把资质好的养成自己的私兵,把颜色好的养成送礼权贵的宠儿,哦,这些宠儿还因为从小被洗脑,会成为他平野家传递情报的线人。

“这群百姓怎么这样啊,他们吃得喝的可是我们的军饷!边关将士饿着肚子打仗,他们却还在这儿把拦截军饷的奸商捧为大善人!”马车外,太宰治的护卫犬饲次郎有些愤愤不平。

“既得利益者罢了,对于他们来说,边关如何关他们何事,就算没有异族侵犯,饿肚子的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两说,所以,给他们吃的,让他们活下来的平野,就是活菩萨。”太宰治平静地解释着,中也给他的护卫忠心是忠心,就是脑子不太够用,有点傻。

“哦,那现在怎么办,任由他们骂吗?”

太宰治将车窗的帘子撑开了一条缝隙,观察了一下人群数量,“差不多了,去通知田野将军,可以开始了。”

“啊……是!”犬饲次郎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乖乖去传令了,从军前,他兄长就教过他,他脑子笨,多听大人物说的话,乖乖做事就对了。

一个时辰后,犬饲敲了敲车厢,禀报道,“先生,田野将军已经宣读完罪状,平野一族男子被看守在前院,女子被关在后厢房,熊也副将正带人抄家,田野将军派人来问,这些犯人怎么处理。”

太宰治斜靠在车内软垫上,调整了一下姿势,揉了揉腰,顺便在心里骂了一句中也,要不是他昨晚将自己折腾得太狠,自己至于今天连马都骑不了吗。此时听到犬饲的禀报,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,“律法怎么规定的,就怎么处置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“可什么,犬饲,你给我记住了,中原将军就是未来的天下所有者,”太宰治的语气增加了几分威严,“传,中原将军麾下军师太宰治的命令,按律法处置,成年男子皆斩,未成年男子同女眷一起,充奴。”

太宰治的命令传达下去,周边围观的穷苦百姓也尽得知了。正如太宰治所说,生存压迫之下,他们不懂家国大义,他们只知道,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兵,要把拯救他们于水火之间的大善人打杀掉,一时民愤四起。

而收到太宰治命令的官兵,却仅仅只是被动抵抗,确保在内抄家的兄弟们不受影响。

“先生,我们只是这么受着吗?”犬饲有些愤愤不平。

“太宰治的作用只是确保军内稳定。”至于民心,那是中也的事情。

……

“啪——!”

夜晚,中也的卧房,中也将一叠情报狠狠地摔在桌上,“太宰治!这就是你的计划吗?”

“哈欠——中也来了啊。”太宰治正躺在中也的被窝里,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,“回来的好晚,等不起你,我先睡了。”

“我问你话呢!”中也看着太宰治那满不在乎的样子,怒火又升了两格。

“唔,是我啊。”太宰治压根不用看中也手里的东西,就猜到是什么了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你还好意思说!”中也扯住了太宰治的衣领。

“嗯……中也想教训我明天教训好不,我今晚好困,想睡觉。”太宰治没骨头一样地任由中也拽着,满脸无所谓,明天中也肯定得把自己上刑才好平民愤,不如今晚好好睡一觉。

“呵……你是想要我明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上了刑,然后公布于众,再发布一些怀柔政策,这样一来,沙城的民心就归属于我,我也可以趁机拉起清君侧的旗号……”中也放开太宰治的衣领,又伸手在重新躺回去的太宰治脖颈处摸索着,慢悠悠地剖析太宰治的计划。

“哇哦,看起来中也不笨啊,那明天打我的时候轻一点,我怕疼。”虽然已经吩咐下去准备特制板子了。

“谁说要打你了,罚你的方式又不止这一种。”中也掐住太宰治脖子的手慢慢缩紧,“不就是要几天下不来床吗?我帮你。”

(……我也不懂为啥这里也要被迫删减了……)

第二日,中也亲临沙城,颁布了一系列的利民政策,包括不限于善念堂继续运营,施粥地点与时间不变,以及开办善织堂与善工堂,为边关将士织衣打造武器,来做工的男女皆能领取工钱……

中也的名声瞬间超过了曾经的平野氏,成为了沙城百姓心中的新善人。

同日,中也在沙城,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,正式开启了他的谋反之路。

当日的将军府内……

“先生,您昨夜吩咐特制的板子已经做好了,先生……?”

“拿走,我不想看。”难得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太宰治不高兴地翻了个身,感到下体一阵酸痛,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先生!您怎么了!是不是昨晚将军对您动私刑了!我这就去给您叫医生!”

“……”太宰治有些哽咽地看了看犬饲,感觉下属还是不应该太笨。

四年后……

时间过得很快,四年时间,中原中也已经坐拥大半天下,如今,兵临皇城。

这四年来,中也仁将名声深得民心,凡是中也大军所到之处,必将引导百姓休养生息,恢复农耕,家中无田地者,也会在当地建造善织堂与善工堂,让百姓有事可做,有嚼用可赚,能够养家糊口,不至饿死。

而与之相对的,中也身边的军师太宰治,名声也越来越烂,贪财好色,暴虐无道,想要递帖子送礼,要200两银子才能敲开大门,至于登门造访,没有500两银子连大门门槛都迈不过去。

江城,太宰府。

中也熟门熟路地绕到后门,翻墙进来,抓住一位扫地的小童问到,“你家先生呢。”

小童也习惯了这位大将军从天而降,丝毫不慌行了一礼,“先生刚刚送走了江城巡守,正在茶室独自品茶。”

中也点点头,熟门熟路自行找了过去。

“呀,中也,你来了。快过来看,这位秋田巡守挺有钱嘛,这一斛珍珠可真好看。”太宰治身边堆满了奇珍珠宝,也懒得起来行礼,甚至大逆不道地招手要中也过来。

“确实不错,”中也接过来认真打量,肯定地点了点头,随即放到一旁,在太宰治对面坐下,拿了个新茶杯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“不过你这么开心,这次又收了不少钱?”

“是啊,将士们过冬的棉衣不愁了。”太宰治笑得很开心,“应该说,连冬天的伙食也有盼头了。”

“咱们冬天之前能拿下皇城,本来也不愁。”中也有些不以为然。

太宰治却摇了摇头,“中也年少离京,镇守边关,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帝的性情,”太宰治冷笑了两声,“等中也拿下就知道了,国库干净的怕是能跑马。”

中也有些哑然地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知道该接什么话。

太宰治垂眸喝了口茶,中也拿下皇城,登基后,必然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,他得趁现在,多给中也捞点才是,毕竟之后……太宰治将纷乱地思绪压下不再去想,换了个话题,“中也准备什么时候进军?”

“七月吧,那时候田野应该能攻下成平,与我们汇合了。”

“好,那我看看,时间不多了,应该可以举办几场宴会,先来个赏花宴,再来个我的寿宴……等打进皇城了,那些大官才是肥羊,林林总总应该能敲个几百上千万,到时候都给中也充国库里。”太宰治笑眯眯地规划着。

“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,别到时候我封的丞相成了史书上的大贪官。”中也有些气乐了。

“无所谓,名声又不能给中也换成银子,话说中也你来这儿就为了跟我聊这些无聊的话题吗?上次有人送我宠儿,附赠了一些有趣的东西,人我处理了,东西却留着,等着中也来玩呢。”太宰治站起身,靠进了中也的怀里,灵巧的手从中也的唇一路向下挑逗,最后隔着衣物,按在了中也的下身,轻轻揉动起来。

(……删减……)

太宰府的前院,犬饲拿着一封信,想要往太宰治的小院闯,却被扫地的小童拦了下来。

“我要给先生送内务账单。”

“将军正在与先生议事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
“先生说了内务账单要立刻呈递给他。”

“将军来了,任何人不可打扰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小童翻了个白眼,太宰府里都是聪明人,将军与先生那点事谁不知道啊,怎么就这最早跟着先生的护卫是个二傻子呢,小童抄起扫帚杆儿给了犬饲一棍子,“我说了先生现在不便被打扰!”

“难道……”犬饲摸了摸头,“将军又打先生了?那得给先生求情请大夫才是啊!”

“滚!忙你的事儿去!先生的事儿你少管!”小童气得邦邦两棍子揍了上去,这个棒槌,也就先生仁慈让他活到了现在。

……

八月秋风高,中也带着大军,攻入了皇城,提剑杀进金銮殿的时候,却见那昏庸的皇帝,已经坐在龙椅上,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通往金叶书院的山路上,太宰治依旧是那一身白衣,气定心闲地攀爬着。

“八月金秋季,梧桐叶又黄。这金叶书院的名号,正来自这满山的梧桐树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怎么了,犬饲,这金叶梧桐的景色不好看吗?”

“先生,今天是将军攻进皇城的日子,您……”您怎么还有心情来这金叶书院赏景啊!犬饲顾及着身份,没敢把话说清楚。

“哈哈哈……犬饲,攻打皇城中原将军一人足以,至于太宰治,有其他的仗要打……我们到了。”踏上书院的最后一梯石阶,太宰治望着眼前的书童,微笑着。

“阁下可是太宰治太宰先生。”青衣书童面向来人行了一礼。

“这位正是中原将军麾下第一军师,太宰治先生。”犬饲上前了半步,紧贴着太宰治,护卫着。

“太宰先生,我家先生知您要来,派我在此等候。”

“可是秋山叶先生。”太宰治捻了捻袖口边缘,随口问道。

“正是。”

“烦请带路。”

“这边请。”

一刻钟后,书院后山,一棵千年梧桐树下,面容苍老的金叶书院院长秋山叶正在煮茶,看到来人,取出两只茶杯,道,“太宰先生,候君久矣,请坐。”

“秋山先生可是好兴致。”太宰治毫不客气,坐到了秋山叶的面前,却没有碰那杯茶。

“乱中取静罢了。”秋山叶看着太宰治没有碰那杯茶,眸色暗了暗,“太宰先生不尝一尝吗?八月新产的三粗茶。”

太宰治执起茶杯,轻轻摇晃杯内的茶汤,用一种可惜的语气感叹道,“茶,是好茶,风景,也是好风景,只可惜有些不该存在的东西,败坏了这份好兴致啊。”

秋山叶捏紧了蒲扇的扇柄,“……什么时候发现的。”

“进来的时候,”太宰治放下茶杯,“秋山先生……或者我还叫你,邻国的藤华清雅殿下。”

秋山叶,或者应该说是藤华清雅,放下了蒲扇,“我来这里30年了……还是第一次,被人提起这个名字。”

“您确实藏的很好。”

“准备为了你家将军杀了我吗?可惜老夫桃李三千,线人遍布天下,你又如何杀得干净。”

“无妨,会杀干净的。”太宰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。

藤华清雅一怔,有些不敢置信,“肆意屠杀读书人,可是会犯众怒遭天谴的!”

“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,犬饲。”太宰治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。

“是!”犬饲上前按住了藤华。

太宰治上前,将自己杯中混着鸩毒的茶水送进了藤华的口中,“我会将这天下洗净罪恶,交到中也手中,至于你,就在地下看着你的国家覆灭吧。”

太宰治看着藤华在自己面前满是不甘心地失了气息,擦了擦手,“犬饲,之前让你们查的名单,查干净了吗?”

“查完了,先生您……”犬饲不太灵光的脑子,隐约感觉自家先生要干什么大事。

“吩咐下去,名声不大的就给我直接处理掉,名声大的就给我找个理由抓起来再杀掉,至于朝堂内的,”太宰治冷笑一声,“交给我就好。”

“先生……”犬饲再笨也意识到,太宰治这么做后,会引来什么结果。

“无妨,去做吧,犬饲。”太宰治宽慰地笑了笑,“用这场盛典,作为给将军加冕的贺礼吧。”

“是,先生。”

半个月后,弹劾太宰治的文书堆满了中也的案桌。

一个月后,中也的登基大典,正式举行,大典之后,封赏百官,有心人发现,封赏名单中,唯独没有太宰治,而新皇中也的脸色,明显很难看。

后宫,帝王的寝殿,一片狼藉,中也双目通红,瞪着眼前蹲在地上捡拾碎瓷片的白衣青年——太宰治。

“是你改了我的旨意……太宰治!你好大的胆子!”

“我罪孽深重,犯了众怒,不可为相。”太宰治心情很平静,敌国的线人拔除了,朝堂内的尖刺也剃干净了,剩下的一些小跳蚤不足为惧,留着给中也立威刚刚好——不,或者说,不用等到那个时候。

“谁都比不上你!太宰治!我早说过……我早说过……你是我的丞相……”中也的声音有点颤抖,语气中充满了痛苦。

“中也,是时候了。”地上细小的碎瓷片实在捡拾不干净,太宰治索性站起身,将已经捡好的放进手帕,包好放在案上。

“不……”中也知道太宰治说的是什么,下意识拒绝着。

“之前可以说是,为登基大典做准备,不便见血,现在登基大典已过,中也,该做出决定了,不然,明日朝堂,弹劾的折子怕是会压垮御案哦。”太宰治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,走上前,揉了揉中也的眉心,“别皱眉,中也,别忘了,你是仁君,留不得我这等奸孽。”

“太宰治……”

“哦,对了,我知道你下不去手,所以圣旨已经替你写好了,你到时候盖个印就好了。”太宰治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,从中也的御案下抽出一卷龙纹丝绢,放置到案上。

“太宰治,你真是好狠的心啊……”

“我走了,中也,别让天下对你饱含期待的百姓等太久,也别让我等太久。”太宰治深深地看了一眼中也,“能看到你登基,真是太好了。”

中也终于有些受不住,一把抓住太宰治,将人拥入怀内,压在身下,深深吻住。

太宰治有些惊讶,却一如既往热情回应着中也,“中也想做吗?可以哦。”

“太宰治,你这个没心没肺的……你还没有看到津岛家平反……你不怕我不兑现承诺吗……”中也撑起身子,一滴眼泪掉落在了太宰治的脸上。

“别哭,中也,你是皇帝,是大将军,不要哭。”太宰治抬起上半身,亲吻了中也的眼睛,“我相信中也会做到的,因为你是中也啊……”

一夜温情后。

第二天一早,中也穿着好朝服,看了看案上那还没有盖印的圣旨,沉默地拿过玉玺盖上,命人拿好,走出寝殿,开始了他作为帝王的第一日上朝。

而太宰治,在目睹了这一切后,独自一人穿好衣服,回了他的太宰府,他也得提前处理好一些事情才行啊。

当天下午,一纸罗列了太宰治“不敬圣上,滥杀无辜,贪财好色……”等十大罪状的圣旨下达到了太宰府,一度权势滔天的太宰治,当场便被上枷,关押进了天牢。

……

是夜,太宰治饶有兴趣,却又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乔装打扮独自前来的人,“陛下……”

“叫我中也。”中也不高兴地纠正着,他不喜欢太宰治这么叫他,他喜欢太宰治用婉转的声音喊他的名字。

“……中也,”太宰治叹了口气,“你不该来的。”

“我是来找你的,”中也走进地牢,挨着太宰治坐下,“你不做我的丞相,做我的皇后如何,用津岛治子的身份……”

“津岛治子早在4年前就死了,而且……”太宰治冷笑了两声,“一个千人骑的营妓,如何做得了一国之母。”

“太宰!”太宰治的笑如同尖锥针一般,狠狠地扎进了中也的心头,扎的那一处,鲜血淋漓。

“中也,莫要太天真了,”太宰治靠近中也的怀里,留念地闻了两口中也身上的味道,“赐我一场火刑吧,让我干干净净地离去。”

“好……我答应你……”中也哑着嗓子,抱紧了怀里的人。

同年冬月12日,雪后初晴,皇城西门的刑场上,搭起了火刑架。

太宰治被绑在刑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中也。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视角看中也,一时有些新奇,甚至发散思维想着,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可以归天吗?那他一定要天天飘在中也的头顶,看着中也,不过他罪孽深重,大概无法归天,要下地狱吧……

“……罪孽深重,万死难究其责,今上赐火刑……时辰已到,点火——行刑!”监刑官下达了命令,却见中也一把抢过了处刑人手中的火炬,大步来到了刑架前。

“陛下……!”

“太宰,我答应你的,我会做到。”中也看着太宰治,无声地说了一句,将火炬丢进了淋满火油的刑架内。

火舌瞬间席卷而上,将太宰治吞没其中,烈焰灼烤着肌肤,太宰治却笑得满是幸福,他看到了中也对他的承诺,这就足够了。

泱泱盛世,需要的是中也这种仁君,至于他太宰治,携万千罪恶,与烈焰共消逝,才是他的归宿。

又是一个年关节,这是天下恢复太平后的第一个年节,也是中也登基后的第一个年节。

中也坐在寝殿的桌案前,有些发怔地看着外面的雪夜。

“陛下,还去与百官同宴了。”

中也回过头,发现是自己曾经给太宰治安排的护卫,犬饲次郎。

“啊……你说得对,时间到了。”中也有些落寞地站起身,往宴会走去。他记得,往年都是他与太宰治在房间里胡闹,知道太宰治一次又一次提醒他要去与将士们同宴,才肯放过太宰治。

太宰治不愿意去宴会,说他不适合,而他总是不管那些,一定要将太宰治扯到宴会上与他同席才行。

宴会上,觥筹交错,文武百官纷纷庆贺他们的帝王。

“陛下,为了天下长久太平,关于丞相的人选,还是应当尽早设立。”

现场瞬间鸦雀无声,中也死死的盯着这个人,他记得,去年军营内设宴,这个人可是说了,他与太宰治,未来的仁君贤相,是天下太平的象征。

想起太宰治,中也心中又是一痛,丢下酒杯,离席而去。

“陛下!!”现场无人敢阻拦,只能看着中也离开。

中也站在寝殿的院内,看着梅树上的残雪,回忆起了曾经与太宰治冬日赏梅的画面,现如今,太宰治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,那他的归宿,又在哪里呢。

天,又一次降雪了,白皑皑的一片,掩埋了世界。

*****

见我置顶找入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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